有一个关于法国人的古老、有趣但不公平的笑话:保卫巴黎需要多少法国军队?没人知道,从来没人尝试过。
直到不久前,人们还可以对英国政府提出同样的问题:如果它敢于对抗尼古拉•斯特金(Nicola Sturgeon)和苏格兰民族党(SNP),会发生什么?同样,没有人知道,因为没有人敢尝试。
在苏格兰民族主义面前,很难想象还有什么比《每日电讯报》的封锁文件披露的更能体现部长们懦弱的例子了。在疫情期间,英国学校的学生被迫戴口罩,并不是因为有无可争辩的健康理由,而是因为有人警告说,如果不效仿苏格兰,就会导致与首席部长的高调争吵。
在斯特金意外辞职后,人们惊讶地看着苏格兰民族党领导人竞选的“大火”,很难回想起为什么民族主义政府对英国政府有如此大的影响力。但它的控制是坚定的,直到最近还没有放松。
在口罩问题上的让步只是最新的迹象,表明大臣们对爱丁堡的同行们感到害怕。起初,在权力下放的早期,工党部长们热衷于宣传权力下放的政府与伦敦的密切合作,尽一切努力来适应边境南北(或东西)的每一项政策差异。
2007年,当民族主义者在爱丁堡掌权时,绥靖主义的文化已经变得过于强大,无法收回。作为首相,戈登·布朗坚持给予民族主义九头蛇更大的权力,并在2011年的荷里路德选举中获得了苏格兰民族党总体上的多数席位。完全没有从前任的错误中吸取教训的戴维•卡梅伦(David Cameron)立即实现了亚历克斯•萨尔蒙德(Alex Salmond)毕生的梦想:就独立举行全民公投,尽管萨尔蒙德希望的改革的支持率徘徊在不到30%的水平。
到2020年新冠肺炎大流行来到我们的海岸时,尼古拉·斯特金(Nicola Sturgeon)的公关技巧以及伦敦媒体在多大程度上屈服于它,说服了英国部长们不惜一切代价避免与首席部长发生公开争吵。结果呢?尽管首席医疗官明显缺乏热情(“没有强烈的理由反对在走廊等,也没有非常强烈的理由,”克里斯·惠蒂爵士(Sir Chris Whitty)在一条泄露的WhatsApp消息中写道),但这项法令还是被同意了。
权力下放不应该是这样运作的。苏格兰的政策决定应该只影响生活在那里的苏格兰人,而不是其他人。但是斯特金和她的前任施下的魔咒是如此强大,大流行的情况是如此不同寻常和前所未有,政府对危机的把握是如此脆弱,似乎斯特金的意志,而不是鲍里斯·约翰逊或克里斯爵士的意志,在整个英国占了上风。
魔咒后来被彻底打破了。不是因为斯特金即将离职,而是因为约翰逊的继任者里什·苏纳克(Rishi Sunak)在阿利斯特·杰克(Alister Jack)的帮助下离职。杰克被低估了,但他的苏格兰事务大臣低调高效。
从在学校为戴口罩向斯特金磕头,到有效否决一项她投入了大量政治资本的立法,从时间上看,这段旅程很短。但在政治上,这是一场史诗般的奥德赛。
无法想象之前的任何一届政府真的能行使《苏格兰法案》所包含的权力,阻止苏格兰议会的法案签署成为法律。但这正是苏纳克在议会议员以压倒性多数通过性别承认改革法案后所做的。
这是英国政府和议会发出的一个重要信号,即不能允许苏格兰政府的权力扩展到苏格兰以外的地区。从爱丁堡开始对英国平等法进行修改是不可接受的;同样不可接受的是,无论知情与否,英国学校的孩子们都被迫遵守斯特金的Covid规则。
这一失败不属于即将离职的首席大臣,而是属于当时威斯敏斯特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