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我参加了一个性别研究哲学硕士课程,震惊地发现一大批女权主义思想声称科学本身——比如自然科学——是父权的和性别歧视的。诚然,有些争论相当有趣——如果显然是疯狂的话。我最喜欢的观点是,科学是对自然的一种隐喻性的强奸,被掠夺来换取西方男性的快感和统治欲。
其他的争论没那么疯狂。创建生物学和心理学学科的主要是男性研究人员,他们不可避免地围绕男性的关注点来塑造这些学科,这种想法并不太奇怪。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研究女性大脑、进化、荷尔蒙和身体能力等方面的研究。
显然,科学在某种程度上是由我们向它提出的问题和我们对结果的解释所指导的。当然,关于这些解释也有争论,也有解释被证明是错误的,经过改进,再次被质疑。
但这并不意味着结果本身——数据、挑选出来研究的自然现象——只是另一个主观领域。细胞就是细胞,细菌计数就是细菌计数,热力学定律就是热力学定律。科学和数学的工作就是要接近真理。不仅仅是相对地对“特权”群体有利,而是到此为止。关于自然世界的科学知识不是“西方的”、“白人的”或“性别化的”。
然而,由于觉醒哲学的持续传播,这一共识——它给了世界抗生素、飞机、疫苗、试管婴儿、电视、电脑,以及对进化、DNA和现代医学的所有其他基石、安全、速度、舒适和娱乐的理解——正在消失。
想想新西兰前总理杰辛达·阿德恩(Jacinda Ardern)领导下,新西兰政府是如何想要把本土的马特朗加毛利语(即“求知之道”)纳入学校科学课程的——有效地将其与科学等同起来。进化生物学家理查德·道金斯(Richard Dawkins)最近刚从全国巡回演讲回来,他上周指出:“新西兰的孩子们将被教导DNA的真正神奇之处,同时又被一种学说所迷惑,即所有生命都是由地球母亲和天空父亲赋予的生命力。”起源神话令人难以忘怀,充满诗意,但它们属于课程的其他地方。”
将“认知之道”作为科学来教授的想法仍然没有被废除,这让包括毛利人后裔在内的许多新西兰人感到痛苦。阿德恩和她的政府被觉醒的教义所致命地吸引,可以预见的是,这让这个国家布满了邪恶的痕迹。
教学校的孩子们科学在某种程度上是种族主义的——他们应该选择他们想要相信的东西——是一个残酷而危险的实验。但这并不令人惊讶。看看交叉性的崛起,它要求在竞争压迫的祭坛上牺牲现实,它把基础生物学的原则诋毁为——你猜对了——“顺性别”男性的倒退和跨性别恐惧症阴谋。
这导致了一些后果,比如在一个几乎是在引导孩子们对自己的性别认同感到困惑的社会中,过于仓促地给孩子们开了阻碍青春期发育或跨性别激素的处方。这导致美国和英国的医生害怕使用“女人”这个词。
与此同时,美国的大学花了一页又一页的篇幅来阐述科学的新任务:成为“反种族主义者”。其中一个提供了一个名为“建立反种族主义实验室的10条简单规则”的大型“资源”。
众所周知,2021年,康奈尔大学的常青藤联盟学生开设了一门名为“黑洞:种族与宇宙”的课程,这门课程让学生有机会思考以下问题:“传统观点认为,黑洞中的‘黑’与种族无关。当然,宇宙和种族黑人之间不可能有任何联系。会有吗?当代黑人研究理论家,艺术家,小说作家含蓄或明确地假设了这种联系。”
因此,对支撑觉醒的真相的后现代嘲弄,现在已经远远超出了人文学科的范畴,延伸到了大约五分钟前还未受到影响的领域。
现在,就连守时、语法、良好的口语和正确的写作都上了黑名单。我们从“组织者学者”特玛·奥肯(Tema Okun)和肯尼斯·琼斯(Kenneth Jones)那里了解到,他们在斯坦福大学的《社会创新评论》(Social Innovation Review)中总结道,“专业主义已经成为职场实践中白人偏爱的编码语言,这种做法往往会优先考虑白人和西方员工的价值观,而把有色人种抛在脑后。”
在被告席上的是“着装规范、演讲、工作风格和及时性”。甚至“词汇和语法也可能成为就业歧视的一种手段”。
在某种程度上,因为我们的生命依赖于它,我们不能让科学落入这种完全疯狂的世界观之下。在觉醒的蒙昧主义势力面前,我们已经失去了很多。
但是,如果一个世界不仅有可能,而且积极鼓励剥夺科学的认识论完整性——追求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可能的——并将其视为仅仅是对人们感情的另一种讨论,或者是谴责种族主义和跨性别恐惧症的政治平台,那么这个世界注定不会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