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凯尔•斯塔默(Keir Starmer)利用党的纪律来塑造自己的议会政党的冷酷手法,我不认为黛安•阿博特(Diane Abbott)有机会在下次大选中成为工党候选人。
他保证,他的前任、工党领袖杰里米•科尔宾(Jeremy Corbyn)不会在大选前及时恢复党鞭职务,他甚至敦促执政的全国执行委员会(National Executive Committee)正式禁止科尔宾再次成为工党候选人。
艾伯特就不能从她的老同志被对待的方式中吸取教训吗?在要求一家全国性报纸发表这篇文章之前,她难道不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话吗?从本质上讲,这篇文章揭示了她今天对种族主义的了解有多么少?如果她直接宣布她将在下次选举中退休,不是更简单吗?
雅培后来为她的话道歉,声称她无意中把她打算写的信的早期草稿寄给了那家有问题的报纸,这在社交媒体上引发了各种有趣的问题,关于她的草稿文件夹内容的性质。
她随后说:“我希望完全毫无保留地收回我的言论,并与他们断绝关系。错误出现在发送的初稿中。但这是没有借口的,我希望为造成的任何痛苦道歉。”
她在公开的信中说,爱尔兰人、犹太人和旅行者“毫无疑问会遭受偏见”,这“类似于种族主义,这两个词经常被当作是可以互换的”。她补充说:“确实,许多不同肤色的白人,比如红头发的人,都会受到这种偏见的影响。但他们并不是一辈子都受种族主义的影响。”
无论最终发表的是哪一份草案,毫无疑问,在她的思考过程中,阿博特认为她对犹太人和英国红发人待遇的荒谬比较值得写在纸上。她出版的版本触及了强硬左派对反犹太主义的宽容和淡化的核心。就工党领导层对待种族问题的方式而言,这也提出了一个重要问题。
谈到种族主义,阿博特似乎坚持受害者等级的神话,黑人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不能容忍竞争。此外,尽管她自己对白人发表过可疑的评论,但她似乎赞同美国发明的有争议和不可信的“批判种族理论”(CRT)的核心原则,即黑人,因为他们经常受到歧视,他们自己不能对任何其他种族犯下种族主义罪行。
如果种族主义被定义为基于种族对个人做出轻蔑的判断,那么它就不是任何特定种族的固有特征,包括高加索人——尽管CRT相信“白人至上”、制度性种族主义和白人特权。在阿博特看来,反黑人观点构成种族主义;反犹太人(或反姜人)的偏见只不过是:在当今流行的种族等级制度中,这种偏见远没有真正的种族主义重要。
“在奴隶制最盛行的时候,奴隶船上没有戴着镣铐的白人,”她写道。确实如此(尽管历史学家可能会争论“奴隶制的高度”到底是什么时候,罗马帝国争夺第一名)。但是,又有多少黑人被送进了纳粹毒气室呢?
即使不得不提出这样一个明显的、令人反感的观点,也显示出这种辩论是多么弄巧成拙和具有破坏性。工党也可以没有它。
自从CRT不受欢迎地来到这些海岸以来,它已被许多英国机构所接受,尤其是在“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运动之后。“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运动同样是美国舶来品,在这里的文化意义远不如它的出生国。虽然政府,尤其是商务大臣Kemi Badenoch,已经开始反对CRT的基本理念以及它故意制造分裂的言论,但工党到目前为止拒绝与它脱离关系。
阿伯特事件现在给了斯塔默这样一个机会。不管她的明确道歉是否足以让工党党鞭恢复,工党领袖最终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正式将工党与CRT拉开距离,并断言,由他领导的任何政府都不会对种族主义行业感恩德,这个行业成功地将一种理论货币化,这种理论不诚实地将英国的种族主义挑战与美国的奴隶制遗产等同起来。
另一种选择是,斯塔默可以将其视为一个短期的纪律问题,并设法避免与他自己的少数议员发生冲突,这些议员实际上认为CRT应该被纳入政府政策。
考虑到他的政党在民意调查中享有的长期优势,斯塔默的权威在未来不太可能比现在更大。他应该面对强硬的左翼批评者,并向公众保证,在工党政府的领导下,不会有种族或受害者的等级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