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正:Francis Shen,当时是明尼苏达大学法学院的副教授对联邦法官的年龄进行了研究。这个故事的早期版本中出现了不正确的信息。
迫使一名95岁的联邦法官退休的努力引发了越来越多的争议,这让公众难得地看到了司法系统如何处理法官的年龄问题。
最近,有关年龄的问题在华盛顿日益突出,人们怀疑一位年逾八旬的总统是否适合连任,以及美国最年长的现任参议员是否应该完成任期。
司法部门在这件事上也不是没有自己的问题,联邦上诉法院法官波琳·纽曼(Pauline Newman)的同事们试图以担心她的精神状态为由将她赶出去。
根据法庭文件,匿名的法庭工作人员声称纽曼“只是精神上失去了理智”,一些人形容她“偏执”。
今年早些时候,纽曼拒绝了要求她退休的压力,并采取了新的措施减少她在法庭上的角色,并要求她接受认知测试,之后她的三位法官同事正在对她进行正式调查。
“根据迄今为止的调查,委员会已经确定,有合理的依据得出结论,纽曼法官可能患有残疾,妨碍了她履行职责的能力,”法官们在本月早些时候的一份未签署的命令中写道。
从那以后,这场斗争变得更加激烈。纽曼本月起诉她的同事阻止调查,坚称她仍然适合任职,他们的调查是违宪的。
纽曼的律师在诉状中写道:“在所有相关的时间里,纽曼法官的身体和精神都很健康。”“在本院审理的所有案件中,她都撰写过多数意见和反对意见,对全院再审的请愿书进行过投票,并参与了本院的全院裁决。”
纽曼的办公室和她的律师没有回复置评请求。
调查展开之际,联邦政府的另外两个部门也提出了有关年龄的问题。
现年89岁的加州民主党参议员黛安·范斯坦(Dianne Feinstein)因带状疱疹并发症缺席数月后,人们对她的健康状况越来越担忧。
拜登总统是美国历史上年龄最大的总统,他的年龄一直是竞争对手攻击的对象。拜登在第二任期结束时将是86岁。
但与由民选官员组成的两个分支机构不同,联邦法官的任期不受限制,只有一个关键例外:众议院的弹劾和参议院的定罪。根据联邦司法中心的数据,这一壮举在美国历史上只发生过八次。
为保证法官独立性而设计的终身任期,允许联邦法官根据自己的意愿任职多久都行。
在她对三名法官组成的委员会提起的诉讼中,纽曼辩称,他们的调查绕过了宪法保护,并对他们对她的精神状态和工作成果的描述提出了异议。
纽曼的律师在诉状中写道:“被告的命令和威胁构成了将原告免职的企图——并且已经非法地将她从听证会上撤职了——没有弹劾,也违反了宪法。”
这与她的同事们对纽曼行为的描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法庭文件显示,到今年3月,与纽曼共事的在职法官中,有一半直接或试图向纽曼表达了他们的担忧。
首席法官金伯利·摩尔(Kimberly Moore)随后亲自接手,根据联邦司法部门的行为和残疾程序,于3月24日启动了正式调查。在记录命令之前,摩尔给纽曼看了一份草稿,纽曼再次拒绝退休。
调查仍在进行中,但三名法官组成的委员会已经禁止纽曼在法庭上受理新的案件,即使她保留了她的头衔和薪水。
文件显示,他们对未透露姓名的法院工作人员进行了20多次采访,他们将纽曼的行为描述为“偏执”、“激动”和“怪异”。除此之外,雇员们声称纽曼在基本任务上需要帮助,声称法院窃听了她的电话,并且在谈话中似乎一再难以记住信息。
“虽然很难说,但我相信纽曼法官只是在精神上失去了理智,”法庭的一名员工在文件中说。
据称,纽曼的一名雇员在接受采访时援引了第五修正案的权利,反对自证其罪。在另一名律师获准在继续工作的同时搬离纽曼的办公室后,据称纽曼威胁要强行将他带走并逮捕。
纽曼于1984年由前总统里根任命,下个月就满96岁了,他是第一位直接被任命为联邦巡回法院法官的人。
她是最年长的现役联邦法官,但司法系统总体上呈老龄化趋势。根据弗朗西斯·沈(Francis Shen)的研究,2020年,联邦法官的平均年龄为69岁,比美国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大,他当时是明尼苏达大学法学院的副教授。
随着法官年龄的增长,关于他们何时退休以及哪位总统可能接替他们的猜测甚嚣尘上。
在最高法院,这些斗争甚至更为激烈,定期有人呼吁大法官在政治上合适的时机退休。就在宣布竞选总统之前,佛罗里达州州长罗恩·德桑蒂斯(共和党)本周公开讨论了如果他当选,他可能填补的空缺。
但对于纽曼来说,他是联邦巡回上诉法院(Court of Appeals for the Federal Circuit)的法官,主要负责专利和其他专业纠纷。他认为,让位的压力来自法院内部。这与纽曼长期以来作为最高法院“伟大的异见者”的声誉相比,是一个显著的转变。
“纽曼法官的不同意见丰富了联邦巡回法院的专利对话,”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迪金森法学院副院长达里尔·林(Daryl Lim)在2017年的一篇分析纽曼记录的论文中写道。
“有几个人成功地赢得了最高法院、她的同事和学术界的支持,”他继续说。另一些则是为未来的法庭提供关键,他们的影响力的真正衡量标准掌握在历史手中。所有这些都已成为其制度记忆的一部分,它们为她认为有修正余地的问题提供了一份毫不粉饰的路线图。”
纽曼不愿屈服于越来越大的压力,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纽曼曾告诉林姆,她在被提名时面临性别歧视,那是近40年前的事了。
“当我被提名为法官时,很多人都说了出来,包括一些我认为是我朋友的人,他们认为我不能胜任这份工作,”纽曼当时说。
这个故事更新于上午8:53。